北极星
我自己的文,没什么想说的
*炬火组的革命友谊向
*毛熊已亡设定
*带毛家亲情向和一丢丢的兔鹰
*小学生文笔,且有一大堆私设,希望谅解꒦ິ^꒦ິ
——————————ok?正文开始↓
外面的圣诞树亮晶晶的闪着,门窗上挂着各式的圣诞老人玩偶,处处宣告着圣诞节的到来。
兔子坐在被染上各色灯光的玻璃后,为面前的瓷杯斟满清澈的酒液。
“老师。”他把杯推过去,身上的积攒了千年的温厚在此时散开些,露出掩在下面的柔和。
毛熊接过来,看着杯里的液面渐渐沉静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是没想过要来见你的。”他抬头,望向把双手放在膝上的兔子,乖巧得像他第一次来苏联学习的样子。毛熊看着他,心中不禁升起几缕青烟似的惆怅。
“但是在陵园遇到老师,我总不能装看不见。”兔子棒了杯,对他露出微笑,“外面天气也不是很好,快要下雪了,即使是老师也会觉得冷吧。”
毛熊拿起瓷杯,依着种花家的礼仪浅浅抿了一口,语气里有淡淡的感慨:“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你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牵绊。可有时候那些牵绊却会变成累赘,甚至变成毒药,侵蚀着原本安宁独立的国家。”
兔子的脑子微微一转,就知道他对如今的国际形势还是了解的,而且作为一位父亲,他对那“离家出走”的孩子很是放心不下。
他抿了抿嘴,暂且跳出国家的身份解释道:“老师,二毛的事……不能怪他。”
“我知道,他才是受害者,这也并非他的意愿。”毛熊再抿一口,温热的口感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意识体代表的只是这个国家,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除非他自愿。不过要真是这样,大毛恐怕早就不愿意见他了。”
“关于大毛的事,老师也知道了?”
“他们替他选了这条路,他也只能这样走下去。”他扭头,目光越过玻璃延伸到远方,“而且有那小丫头在他身边,他作为个体的生活也更好过一些。”
知道他心结的兔子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老师……”
“当然,你和那只鹰过得也不错,”毛熊一扫脸上浅浅覆盖着的忧伤,笑着扭过头来在他头顶揉揉,“那家伙代表的国家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这个意识体还是挺不赖的,配得上我们最亲爱的达瓦里氏。”
毕竟生于那片土地,也继承下了原著民的热情友好。
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更欠揍些。
“老师,我都长大了,不要再这样揉我的头了。”兔子被他宽厚的“熊掌”揉乱了头发,整只兔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是啊,你长大了。”毛熊说着,再揉了一下收回手,语气里有几分怀念和惆怅,“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现在布尔什维克的旗帜,也需要你们一起去扛了。”
兔子望向他,金红色的双眸里亮着坚毅的光:“我会走下去的,我会努力地带领大家走下去的。”
“当然,我相信你。”毛熊拿起杯和他一碰,一口气把一杯酒全都喝完,“鳄鱼那边最近还好吗?”
“还好,虽然被美利坚制裁着,但也因此得了些好,而且有我和大毛在,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的。”兔子再给他倒满,睫毛垂下去,声音也较之方才温和了。
毛熊看着他的耳朵低下来,细软的绒毛依旧像他年少时一样雪白。
只是他那时是站着的,低着头不肯看他,难以置信地对着桌子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的事,很抱歉。”
兔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时正对上毛熊纯粹的亮红色眼睛。
“那个时候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让你受了很多苦。”他扶起仍倾斜着的酒瓶,拿过快要溢出来的杯,一口闷掉后把空杯倒扣在桌角,“我走之后,大毛他们的日子也很难过。”
他辜负背叛了一个孩子最赤诚的感情,也让他的孩子刚接过一个国家的重担,就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兔子的睫毛抖了抖,把被扶正的酒瓶放下,眼睛微微弯起来:“老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做好,努力变好。”
他的错误他们记得,他的理想他也会时刻铭记。
毛熊看着他,沉默了两秒后笑起来,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旁边,伸出手来对他的头发又是一顿揉:“几十年过去你这小家伙的说谎技能是越发熟练了,现在是个什么形势我还是知道的。”
“唔,老师你又揉我头。”兔子嘟囔了一句,却也没有抗拒,乖乖坐在那里让他揉。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毛熊声音里的笑意已经消散,低低地沉下去,带着一丝喟叹落到兔子耳朵里,遥远而又熟悉。
他一下就红了眼眶。
“老师……”兔子仰起脸,看见毛熊低垂着眉眼,向来带着严寒风雪的凌厉眼尾在此刻像是被种花家家的山与水染了温柔。
无论是几千岁还是近百岁,兔子只认过他这一个大哥,也只认过他这一位老师。
他咬着唇咽下一声呜咽,雪白的兔耳朵耷拉下去。
“没关系的。”毛熊的手掌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拍,“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学生。”
“老师。”兔子终于从唇间漏出一声啜泣,一头扎进他怀里,撞得毛熊微微一晃,无奈地笑了笑,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吗?现在怎么又像只哭唧唧的小兔子了。”
“呜……”兔子委委屈屈地把头在他墨绿色的军装上蹭了蹭,倒真的是一只柔软的小白兔了。
毛熊把另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他的后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让他把一直默默承受着的痛苦和委屈发泄出来——哪怕一点儿也好。
这房间的暖气不够劲儿啊。
毛熊使劲儿眨眨眼,扭头去望被浓重的云笼罩的天空。
冻得人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毛的双手放在大衣的衣兜里,脖子上的奶白色围巾微微飘动着,打在上面的灯光也跟着变换,像摩尔曼斯克的极光。
“哥,我们不进去吗?”三毛裹着汉斯猫送她的新衣服,站在他身边隔着透明的玻璃远远望着那熟悉的身影。
“你觉得父亲想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吗?”大毛扭过头,浅紫色的眸底映着她紫红色的眼。
三毛看着他眼底的倒影,张了张嘴,沉默下去。
“而且本来也只是想找兔子喝一杯,既然今天不成,那就先回吧。”大毛转身,顺着街道往外走。
三毛犹豫着再望一眼,跟了上去。
“Дети。”¹
两个人的脚步顿在原地。
三毛“噌”地转过身来,额前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和微风吹拂的方向粘在她的睫毛上,而不远处的红色围巾仍然破开那层细微的阻挡,清晰地落入她眼里。
他弯起唇,对她张开双臂。
“爸爸!”她彻底破防,连自己穿着裙子都忘记了,飞奔着扑过去抱住他,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嗯,我在这儿。”毛熊捧着她的脸,动作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别哭,容易冻着脸。”
“爸爸,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三毛努力地想压住自己的眼泪,结果却因此抽噎起来,身体一抖一抖的像被欺负了一样。
“没事了,不哭了。”他顺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渐渐止了哭泣后,向远处的大毛走过去。
“你不需要这么想。”毛熊伸出手拂掉飘落到他肩膀上的一团雪花,“好好的走你脚下这条路就好。”
大毛沉默着,没有动作。
“以后就需要你们兄妹相互扶持了。”他放下手,望向转瞬之间就洒满天空的雪,搭在三毛头上的手再揉了揉,“我要走了。”
“爸爸。”
“以后如果遇见不清醒的我,千万记得要先补一枪。”
他松开手,踩着地上的薄薄一层新雪走到拐角处,消失在她紫红色的眸底。
她转过头去望从始至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大毛:“哥……”
“你还记得吧。”大毛却不看她,抬起手接了靠近他的几片雪。
“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 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是爸爸最爱教他们唱的《喀秋莎》。
怎么可能会忘呢……
三毛抹了抹眼角的泪,张开嘴和他一起唱:
“Выходила песню заводила,
Про степного сизого орла,
Про того которого любила,
Про того чьи письма берегла,
Ой ты песня песенка девичья,
Ты лети за ясным солнцем вслед,
И бойцу на дальнем пограничье,
От катюши передай привет,
И бойцу на дальнем пограничье,
От катюши передай привет……”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空响起石英钟的十二声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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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酱推门进来时,兔子还眼睛还红着,低着头擦拭溢到桌子上的酒。
“喂,兔子。”
“你先坐那儿吧,我需要自己……”
突如其来的拥抱堵住了他剩下的半句话。
“行了,我都看见了。”鹰酱嘟嘟囔囔着,有些别扭地抱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按,“那老家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尽给老爷我惹事儿。”
兔子忍不住低低笑出一声,搂住他的腰把自己往他颈窝里埋了埋。
“达瓦里氏。internationale,你一定要实现啊。²
“不是要替谁走下去的路,而是你自己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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¹俄语, 意为“孩子”。
²法语的“英特纳雄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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